今天伴随大量的柴器问世,应当可以给柴窑一个明确的定论了。虽然柴窑现未确立,然而依据现有的大量物证可以确立一个事实。那就是五代的柴器存在的事实将可确立,也不容再存争议。那么在长时期五代柴器为什么会反反复复的存在那么大的争议,以至将完完全全存在的事实,居然一度被否决,这是很值得探究的。
一.五代柴器年代上的确立。
五代柴器定为柴家之窑更为合适。应当确切地说,在五代柴世宗继位前柴家之窑就存在,并已在烧,因此才能出现公元954年柴荣继位后的御批:“雨过天晴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之说。而如若一无窑,二无已成熟和基本成熟的烧瓷基础,这种御批也全然不存在。而从御批前的实物残损件的胎面的欠完美性,和御批后的大周款的形与胎,及釉、工、绘等的全方位大量实物的考证下,可以证明和确立,御批后全然存在一个较完美的飞越过程。但公道与确切的说,在北宋早期确在续烧,而且也有底“奉华”款等器物为证,这应当从政治的角度推断更合理。在公元959年柴世宗英年早逝后,由幼子柴宗训继位几个月,赵匡胤陈桥兵变,以禅让方式夺得宝位。然,赵匡胤是念柴世宗有恩于他的,故未加害柴家子孙,这一点在北宋灭之后,金攻占开封,在宫中据说见到了赵匡胤让善待柴家后人的古训石碑(柴窑何时停烧有待考证),这说明,柴家在北宋早期仍在烧的事实确实存在,这也符合宋人欧阳修及明人张应文等诸多评述,如明人张应文说“论窑器必曰柴、汝、官、哥、定”,说明直到明在中晚期这一排列的事实是存在的。但柴之器从柴世宗继位前存在的实物事实,和御批后更精美的事实可以确立柴定为五代是即成事实,至于北宋早期的继续烧,则虽然存在,但应是在走下坡路和是一种尾声。而从另一事实讲,柴世宗继位前为柴家之窑,到世宗即位则变为国窑,这是一个根本意义上的确立与改变,也就是在五代时是实实在在的官御之窑,而这种事实那怕存在一天、一月,便是历史证据的存在与确定,所以说柴定五代是对的,而且柴器是五代时的官器御品。当然要对所有的柴之器分清是御批之前还是御批之后或北宋时这样一个事实。那是具体的工作,但总体将柴之器主体统一称定五代之柴是合理的。
二.五代之柴确立难点何在?
长期以来,五代“之柴”时不时地有人提及,却几十年间总体是在否认之列,很多的专家皆是统一口经。这一方面是有历史的诸多原因,也因实物难见之故,于是在明后的排列上又为“汝、官、哥、钧、定”了,于是柴之器成了悬而未解的疑案了。对于明人所评述柴的“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的形容与评定。长时期人们习惯将这四句形容语总爱放在一件器物上来定位,对照柴器,结果对不上。于是,柴之器被一边倒地被误归在了与之较符合的宋时景德镇之湖田薄器上了,并且公开的在书中将湖田“一注子”注上了柴子器。这样在大专家的定论下,几乎没有人敢怀疑,于是连同柴世宗的御批,公然被移花接木用在了徽宗头上,这样改写了不少,如汝、钧等等器物之历史。也正因此,便闹出深圳的钧瓷明说之天大的笑话。
事实上,五代之柴的“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是对五代柴器的一个全面、总体的概述,而如若想在任何一件柴器上一下子要找到这四句描述,那将永无答案,可事实上,我们太多的人一直在一件器物上找这四种特征,结果总是找到湖田窑器,所以说这是第一点误区。其二,五代柴器最难破译的主要是“明如镜”和“声如磐” 这两点。如“明如镜”之说,我们现代人的思考定位是关注了透光与透亮之点,由于完完全全背离了古人形容的本意。于是这一误区一旦形成,便一直在沿着错误的路上在行走,并永远出不来。事实上五代至明人,古人仍在用铜镜照人,那么我们以现今出世存在的柴之器多种器物釉面比对一下,就知道,柴之器釉面的折光,照人面的清晰度,远远超越铜镜。古人的这种比喻是恰当的,当然当时古人也只是一种形容而已,另外全部的柴之器,无论它多么薄(最薄之器仅0.12厘米)都绝不透光,这正是柴之器的一个特征,但正是如此也是长期被否决的一个原因。
从另一要点来说,形容五代柴之器有“声如磐”之语,也给柴器的认定法增添了难度,因为,几乎绝大部分的柴之器击之都不是磬声,反倒是除了为木声,剩余的便是朽木声。而出磐声之器很难见到,这正是不少专家写文否决柴之器,而认定湖田之器的依据。其实,我们也发现,纵然可拥有出土器有几十上百件柴器者,你无论怎么斩钉截铁的认定,但就这个“声如磐”之器声器不出现,也足以令拥有者自己都不敢下一个准确的定论,因为古人的评语传承至今,谁也不曾否认,所以说这确实也是一大疑惑。笔者发现,只有在一种从唐.邢窑之薄器的传承工艺在五代时改进后的器物上,可以击之为磬声。原来我们发现,唐时邢窑器内多入玉粉(越器多入玛瑙),而五代之器在邢的工艺上有所改进与发展。在薄器的胎中,运用玛瑙与玉粉和瓷土结合的技术,而在釉面也做了改进。这样,玛瑙的胶质与玉的石粉状结合完美者,加上釉面的包裹,这样构成的结果,经烧制后最终达到了击之可出现磬之声,但这种器极少见,这便是长期困扰人们的一个疑难。而当“明如镜”和“声如磐” 找到合理的解释后,“青如天、薄如纸”便无须解释自然一清二楚。所以说,其实柴之器难以认定的根本是,我们认知解意上出了问题,和器物本身也存在难以求证原因共存,而导致了难破译的结果。现今柴窑址虽仍未发现,但大量的实物的一切特征可以完全给我们一个答案,五代柴窑之器的存在事实可以确立,那些出土的五代之柴器当予以认定。
三.五代柴器为瓷中之王。
五代柴之器,除了“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的形象准确地被概括外,其形、其胎、其釉、其彩、其绘、其工及堆、塑、划、刻、镶、镂空等等以及釉下之彩的奇精、妙道之绝堪称尽善尽美。人常言:曾经沧海难为水,从瓷而言,可以说家有柴不观它器,,宋人曾将柴之碎片,镶嵌包而挂之,可见,对他的认定评价为瓷“王”是恰如其分的。
五代之柴高者可达约40厘米,而薄者仅为0.12到0.2厘米,这令人不可思议,它竟然能烧成。而至今千年仍完好存在。原来五代之器的胎虽也分多种,但都是最完美的结合。比如最高之器胎为宝石、玉粉、玛瑙及料彩等相组合宝成形后,里外壁均挂之极薄的胶和透明釉(釉中也为多元素)。于是才能形成坚如钢之特性,从而满足它的成型制作烧成工艺。但柴之器虽然坚如钢,但稍折即断,十分脆。但纵然如此,它的其形多变、五彩缤纷、琳琅满目,囊括的竟然是无所不包的精湛绝技,实为国之瑰宝,瓷中之王。
四.柴之器的历史功绩
五代柴器在中华陶瓷史无疑是一座里程碑,是集大成的巅峰之作。而且为后世的瓷器的推动、提高、发展起到了诸多积极的作用。给予宋代汝官、官定等器的开拓性的发展与提高,开辟了先河。从五代开始釉料合一、胎质合宝,从胎至釉的多元配方成功探索,对后世制瓷业起到了成功的奠定。五代之器从目前看为最早釉下彩的成功之作,令前朝后世望尘莫及……成功的柴之器的胎和釉的合宝应用,一直影响到我们今天,为中华瓷业文明传承做出了引领、推动的不朽功绩。
今天,我们说瓷,不能不说五代之柴。当我们回味柴之器的艰辛认定历程,真该感谢这伟大的时代。是它给予我们提供了这一可认识的机会,对此,我们感激这一伟大的时代,从而也将越发珍惜国之瑰宝——五代柴窑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