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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说“马踏飞燕”
北京青年报2018年6月8日报导，“马踏飞燕”要改名吗？学界多年统一称其为“铜奔马”。
图1．甘肃省博物舘镇舘之宝一一一馬踏飞燕
青铜器“马踏飞燕”（见图1），1969年10月出土于甘肃省武威东汉灵帝时期的张姓将军墓。中国历史学大家郭沫若见此精美青铜造型后赞美道：“就是拿到世界上，它都是一流艺术品”。后经中国外交部批准，这批国宝赴英、美、法、日、意等国展出，引起很大轰动，称其为“绝世珍品”、“天才的中国马”。1983年10月，“马踏飞燕”被国家旅游局确定为中国旅游标志，1986年“马踏飞燕”被定为国宝级文物，2002年1月又被列入《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目录》，现“马踏飞燕”陈列在“甘肃丝绸之路文明”展厅最显眼的位置，为甘肃省博物馆镇馆之宝。
2018年6月5日，甘肃省文物局长马玉萍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文物部门及有关领域的专家，一直坚持使用‘铜奔马’这一名称，我们认为是科学、准确和规范的。因此，我们提倡统一使用‘铜奔马’名称。” 7日马局长又对北京青年报的记者说：“但在民间，大家如何称呼这件青铜器，是一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但对‘铜奔马’这个名字，本人也不太满意，因为它漏掉了马脚下的鸟。欢迎大家能给这件国宝起出更好的名字。”
笔者认为，“马踏飞燕”的称谓非常确切，不容改变。“马踏飞燕”这一绝世珍品之所以被中国和世界人民认可，是因为它蕴含了极丰富的中华传统文化，它是我们祖先智慧的结晶，它更是艺术创作与浪漫主义诗情画意相结合的杰出代表，它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自豪与骄傲。
让我们来对中华文化做一下回顾。
一、从历史角度来寻找“马踏飞燕”——天马。《史记·大宛列传》中记载，汉武帝曾得到一种体格健美、日行千里的乌孙马，后将这种从西极来的马称为“天马”。《汉书·西域传》中说“天马徕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障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所以，出土于甘肃武威东汉时期的青铜“马踏飞燕”，正是汉代艺术大师将“天马行空，独来独往”这一历史主题，创作出将飞燕踏于马蹄下向前奔驰的艺术造型来。它创作有源，艺术升华有根。这一源远流长的传说，也正如在挖出此“马踏飞燕”时，甘肃省原老馆长肯定地说，是我们在向郭沫若先生介绍时就使用了“马踏飞燕”这个叫法。所以这肯定不是郭沫若先生起的，而是郭沫若先生认可和肯定的。青铜器“马踏飞燕”正是祖先的智慧在艺术创作中把中华文化的“形”与“意”的有机结合，是言简意赅完美体现的佳作。
二、“吉祥语”则是“马踏飞燕”中华文化中“意”的延伸和升华。中国文字由“形”和“意”组成。中国的语言、文字是世界上最系统、最精辟、最完整、最优秀的传媒载体。“吉祥语”则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历史悠久，应用十分广泛。它是祖先对神灵、事物及江山社稷、美好生活的祝愿、记忆与向往。这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当数“汉瓦当”了（见图2—5）。而汉绿釉“狮背羊，降吉祥”陶灯盏（见图6、7）说的是狮子背上驼了一只羊（吉祥），下面则是人们穿行于一棵茂盛的摇钱树下。这真是与“马踏飞燕”有异曲同工之妙也。另外，在一件不知何时出土的万历红绿彩蒜头瓶上，竟发现了二、三十个由锐器啄出的疤痕（见图8、9），令笔者百思不得其解，经询问福建邵武一位开古瓷店的老板，他说：“我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意思，但在我们那里老人说过，当店铺一上午没不生意时，就会拿出一个瓷碗在门口摔破，称作‘打发’（即打了才能发财之意）。”我恍然大悟，这蒜头瓶上的疤痕不就是“打发”吗？而它却是故人对儿孙们的期盼。丰富多彩、琳琅满目的中国瓷文化发展到明代时，已是凡瓷器必画花纹，画花纹必有意，有意必吉祥，例如，龙凤呈祥（见图10），喜上眉梢等，不胜枚举。但有一些尚未吃透中国瓷文化韵味的外国拍卖公司，把鸳鸯在莲池中游戏，简单直白地称作“莲池鸳鸯” （见图11），但按中国传统文化应称其为“满池娇”，这才有诗情画意，有品位。这就是对中华文化理解上的差异。这些对中国文化一知半解之人，正如毛主席所说的墙上的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嘴尖皮厚腹中空。而把“马踏飞燕”称作为“铜奔马”者是否也患上了同样的幼稚病。
图2．汉瓦档，汉并天下
图3．汉瓦档，長乐未央
图4．汉瓦档，长生无极
图5．汉宫地砖，海内皆臣 岁登成孰 道无饥人 践此万岁
 
图6、7 汉．绿釉陶灯一一一狮背羊，降吉祥
 
图8、9 明．万历红绿彩蒜头瓶及表面所琢疤痕
图10 明．宣德五彩龙凤呈祥食盒
图11 明．成化宫用描金珐琅彩满池娇瓶
三、中国瓷文化是对中国青铜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大宋王朝是我国古代文化的鼎盛时期，曾将历朝历代特别是商周时期的青铜礼器绘成图谱，以传承有续。现在新发现的大量的宋汝天青釉十八罗汉及依青铜礼器为范本而制作的鼎及动物等精美造型（见图12-15），其中就有极为罕见的“马踏飞燕”及汉隶“马踏飞燕”四字款（见图16-18）。这一系列相关青铜器与相对应的瓷器资料图（见图19-24），以及古瓷釉面明显自然老化的本证、侵蚀、疲劳时效微观特征，尤如主任医师面前的影像资料图一目了然，有力地证明了“马踏飞燕”的名字在民间的传说不但有确凿的历史事实依据，而且在一千年前的大宋王朝的汝瓷中也得到了证明。
   
图12一15 宋．汝窑天青釉十八罗汉及所仿之西周青铜礼器
  
图16一18 宋．汝窑天青釉馬踏飞燕及汉隶书＂馬踏飞燕＂四字款
图19 汉．青铜牛灯，日本美秀舘藏
图20 明．永乐洒兰釉仿汉青铜牛灯
图21 商周时期青铜牛尊。日本美秀舘藏
图22 宋．汝窑天青釉仿商周青铜牛尊
图23 西周立鸟铜尊。山西省博物舘镇舘之宝
图24 宋．汝窑天青釉仿西周立鸟铜尊
习主席说：“让文物说话，把历史智慧告诉人们，激发我们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
对否定“马踏飞燕”的一知半解者来说，希望他们能走出办公室，多到民间去走走、去看看、去问问，因为只有真正接了地气，才能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有一个全面、系统、深刻地了解，也只有深入到中国民间这一繁盛的沃野，你才能感悟和获得无穷鲜活地真知和卓见，才能回答命名“马踏飞燕”的正确性。而对有意否定“马踏飞燕”名称的所谓学界人士来说，请记住明代大思想家王阳明的一句话：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十九大指出，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我们要坚定文化自信，称“马踏飞燕”，是国家、民族、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意愿，这已是叫了多少年的响当当的世界名牌，还是不改变这一品牌称谓为好。
注：所有陶瓷图例实物，均来自民间。
白长勤 2018-6-18于西安
电话：15991771905
「该帖子被 白长勤 在 2018/7/4 13:54:47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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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sted:2018/7/4 13:49:1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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