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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的''空间''
既然自然山水与生命感息息相关,那么前者就是一种可以信赖或者托付的对象,就如陶潜的诗句所咏:“纵身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形影神.神释》)这与西方的那种空间是外在于自身存在的无中介的漠然无别状态的观念是截然有别的。面对自然,为什么中国古代的哲人、艺术家凸显了如此强烈的空间信任感呢?答案可能是多种多样的。不过,从根本上说,中国古人将人与自然的关联更多地是落实在对于人的内心把握上的,并不纯然将自己看作为自然的一部分。孟子认为,“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吕氏春秋》对于天人关系的表述可谓鲜豁:“人之与天地也同,万物之形虽异,其情一体也。”而且,中国古人不是有意忽略自然,而是深感“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子产语,《左传》)因而,在很多情况下,从“人道”出发来理悟“天道”,就显得更有坚实的基础了。
当自然山水与人的关系变成了较为谐和的对应,那么,“天地入吾庐”(张惠言《水调歌头》)就毫不奇怪了。“画中画”在南唐的书画中就屡有出现。其中,对于在室内中采纳自然画境的做法尤为常见。这种好与自然为邻的趣味是爱好自然的又一种独特的强化方式。不消说,在这方面,五代周文矩的《重屏会棋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是一个绝好的例子。王齐翰的《勘书图》(南京大学藏)中置一件巨大的三折屏风,屏风上画着山光水色、江南烟雨、林木苍松,一派南国风光。如果画中袒胸卧于榻上,手执麈尾,双眉微锁,嘴唇紧闭的人物果真是超逸高士西晋的阮咸的话,那么,山水屏风的趣味就颇脗合人物的意兴了。即使是《韩熙载夜宴图》这样的叙事性人物画也有重要的山水因素。画中的故事借助于若干道优雅的屏风而使故事的展开有了节奏上的区隔,显得章法有序,引人入胜。然而,细究起来,屏风又并不仅仅是这种形式点缀意义上的道具而已,它们无一例外地都是对自然山水的出色描绘。而且,这些“画中画”其实对于画的主题是一种微言大义式的强调。如果说韩熙载的脸部表情与夜宴的气氛格格不入的话,那么,对应于远离政治喧嚣的山水,那种沉湎和忘我却是再恰当不过的反应,从而作为画面的有机组成部分,为韩熙载的“归隐”心境空间作了最为直接而又真实的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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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2010/3/27 9:41:2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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